女兒的幸福(7-12)

敏兒回來的時候,穿著質料柔軟輕薄的睡袍,裙擺在膝上,坐在妻的化妝檯前刷頭髮,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。她回眸一顧,眼波閃閃溜溜。

漫長的一天過去,我將會和她同床共話。我會告訴她我如何的愛她,想和她做愛,如果我有膽量說出口的話。很多時候都不用說,她就是知道我想要她,我拍一拍床墊子,她就過來,爬上我的床。揭起被子,鑽到我身旁,柔軟的身體貼近我,枕著我的肩膀。我展開膀子,把她包裹在懷裡。

「忙了一整天,妳勞累了。」我說。

「你知道我們有那麼多事要做,叫她來幹嘛?」

敏兒語帶埋怨。如果不是她不請自來……在我們愛意正濃,欲望高漲時,干擾了我們的美好時光,剛才我就有可能把迭起的高潮,帶給敏兒。

「我沒叫她來,我只是依照妳的吩咐,告訴她我會出門,但她就來了。她的人怎樣,妳是曉得的。」

「我本來很尊重她,和疼愛她一對兒女。自媽媽病了,就覺得她對你眉目傳情,教我討厭她。如果不是看在媽媽臉上,我會替你把她趕走。」

「不能對她無禮,她是長輩,還有兩個孩子呢。我們是他們至親的人。而且她的遭遇淒涼,是可憐的女人……」

「可憐的女人,我的好爸爸都不能拒絕的。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。看來,你是想她來的,是嗎?我是不是妨礙了你們?」她似乎惱了,把我推開,轉身背向我。我追著她,把她摟住,說︰

「妳說到那裡去了。不要理會她。我們還有些沒做完的事,享受一下二人世界。來,香檳喝要趁冰凍喝,讓我們共飲一杯香檳……慶祝一下。」

「慶祝我和那個臭男人離婚。」

「離婚不是太值得慶祝的事嘛。」其實心裡的想法和口裡說的不一樣。和敏兒在床上提起她的丈夫,不是味道。我不能接受女兒離婚的事實,認為很丟臉,但享受到她離婚對我的好處,不然怎麼會和她親密地在同床舉杯痛飲。

「是的,不要提起他,不能為一個壞男人喝名貴的香檳。要為開心的事,就為我們快樂的假期,乾一杯吧!也為一個好人,我的好爸爸乾。你是世界上僅存的男人。」

她喝了一半,我喝一半,她把嘴兒湊上來,主動的吻我。我也吻了她,嚐了她嘴裡的美酒的芬芳。

「爹地,你不單是個好人,我發覺你很可愛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從早上,我就看見你那個東西硬起來。勃起了一整天,像個青春期的小男生。」她隔著內褲,把我的東西拿在手裡輕輕的搓。敏兒的說法厚道了,我今天簡直像條小公狗,差不多把女兒強姦了。我為著失儀而尷尬,於是把話題扯開。

「我戒了煙,妳知道嗎?很久沒抽煙了。」我借這個機會向她呵了一口氣,並追著她的嘴巴狂吻,她裝出一個陶醉的樣子。

「你真乖,真聽話。媽媽沒說錯,你是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。我聲明過,你不戒煙不許踫我。煙戒了,你想做什麼都可以……」

她說任我做些什麼,卻採取主動,兩手貼著我的臉,反守為攻,和我濕吻一番,她的舌頭在我嘴裡像條小蛇,竄出竄入,令我神魂顛倒。我想做些什麼?

想做個愛恐怕體力不繼。我沒做什麼,只是吻她,愛撫她,直至我們都吻得累了。正如她說,我的東西其實沒有軟下來,只是沒有衝動再幹一次。她掏了出來,把它插進溫暖的小屄裡,那個感覺是好得無比。我們找到了一個體位,可以把她抱在懷裡,插著她的小屄,留在她裡面而不會滑出來。敏兒也累了,沒要求做愛,我抱著她,和她一起睡覺,她就沒有其他要求了。

要完全擁有敏兒的欲望不住澎脹,敏兒和我同床共枕,身體交纏著,任由我玩弄乳房和愛撫臀兒。一個女人一天終了,想得到些什麼?不外乎有個愛她的男人擁抱著她睡覺,對她說愛她,並和她做愛。將來有沒有別的男人會像我一樣愛她,體貼她,我不去推測。此刻,我就是那個她需要的男人。她很快就呼呼入睡睡得多麼安穩、香甜。

矇矓中,我感覺到,如果她不是我的女兒,我應該把她當作我的妻子。

九、女人有個盤絲洞

只不過二個多月的光景,事情發展得太快了,好像做夢一樣。和敏兒好像熱戀中的情人,浸淫在愛裡。我們已經沒有身體的界線,在對方面前就敢脫光或脫他的衣服。我好像敏兒所說,像個整天處於性亢奮的少年,插在她裡面,就不願意停止。留在她裡面,能多久就多久。

我開始有個錯覺,我們已經相戀多年。敏兒現在不再避忌的在我面前展露身體最秘密的地方,我對她說,那地方我早已看過了,她天真無邪的時候不會怕我看見,我以為父的心情,曾替她洗過澡,換過衣服。忽然,她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。再讓我全部看見時,已是個成熟豐滿的胴體。我不知道她如何在那些地方豐滿起來,當任我愛撫任我吻時,我明白為什麼從前要隱藏,因為父親對女兒也有邪念,我也有,我不能否認。

我似乎也拋開了我的束縛,放縱自己過著荒唐的亂倫生活。畢竟,和女兒有了如此超世脫俗的關係。當女兒無拘無束地和我上床做愛時,心底裡會隱隱有內疚。她為什麼能這樣做呢?對自己不能掩飾,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淫慾,常責備自己。相信每一個做過同樣事情的父親都有同感。

你想像得到嗎?每當你的手在女兒身上,解開她衣服的鈕扣,把她的乳房暴露出來,你才感覺到你的心房在那裡,你的心加速地跳,把血液泵從到你的那話兒。你的褲頭她會替你解開,看到你對她心存的淫欲。

你的醜態無所遁形,索性不再掩飾,因為你要和她做的亂倫行為無法開脫你的嘴唇和你的女兒貼著,舌頭吐出來,吸吮女兒的津液的時候,你會想把她舌頭引出來,和她交纏。而那個纏綿悱惻的熱吻,超越了父女的親情。

你驚訝自己對開發女兒的身體的敏感地帶,有何等心得,你能親密地接觸,喚起她的反應,令她不能抗拒你。然後你可以做一些其他的前戲,把她的身體擺佈妥當,或由她喜歡,把妳引進入她濕潤的小洞裡。你那東西像蛇的舌頭,探索一縮一放的肉壁,剌她深處,追尋快感。而她會為你源源輸送……

使你的快感增值的欲望之源,是你壓著的女體,那個身體屬於你的女兒。

我為這種乖僻的行為,憎惡自己。而我竟然享受著這種可憎可恥的行為!我得承認自己是個人格分裂的人。我有個近乎荒謬的想法,在我們的「蜜月假期」把自己和敏兒關在船艙房裡,都不穿衣服,整天赤裸相對,做愛、做愛、做愛,誓要把敏兒的裸體看到膩,愛撫到厭倦,做愛做到反感,像史丹利寇比力克的電影《發條橙》中用來治療那與妹妹亂倫的不良少年的方法。

或者這樣,我可以不再對女兒的肉體有不正常的情慾。

蜜月旅行,這是我們前赴「愛船」的目的。先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,才上船在飛機的客艙裡,敏兒好像忘記了「蜜月」,什麼話都不話。她不先開口我就說不出來。話兒少,可做的事更少。敏兒戴著耳聽筒,看一齣她愛看的愛情故事電影。我閉目養神,滿腦子是將要和她如何親密地交合的壞念頭。

大概因為閒來無事,我的手沒事做就不守規矩的伸過去她那邊,放在她膝蓋上,用掌心輕輕的搓揉。她沒穿絲襪,所以有和她的肉體直接接觸的感覺。女人的大腿,有時不穿絲襪會更好看,即是如果把她的裙子逐寸撩起,那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會發亮。

沒錯,機艙的燈都暗了下來,大部份旅客都睡了或看電影。我的掌心在她圓潤的膝蓋上打圈,她若無其事注目在面前的螢幕看戲。我循序漸進的向上推進,她的膝蓋稍為分開,讓出一條深入去的路,我的手可從那裡一直潛航到大腿內側的終點,那個深不可測的黑洞。

要把女孩子弄到手,先從摸大腿開始。她讓你摸表示不討厭你。這是少年時代試探女孩子的底線的攻略,讓你摸大腿的女孩子可能會願意和你接吻。願意接吻表示不會介意愛撫。愛撫過大腿,就可摸乳房,乳房摸過,可以進一步摸下體可是這一招用在已經和我上過床的女兒上,有點無聊。我這個自命君子的人會覺得這些無聊的事有趣。這是我旅途上唯一的娛樂。

在我追述這段經歷時,香港的一份報紙,同一天報導了五宗法庭審訊的風化和倫常案件。其中一宗涉及一位有家庭的老師,坐巴士時,用手摸鄰坐女人的大腿兩次,就給送拿官辦,判為有罪。所以摸女人大腿的時候要注意,也不能隨便摸。你的女兒到了某個年紀,會忽然明白她的身體是屬於她自己的,不讓摸就不讓摸。摸了可能會吃官司,告你非禮女兒。所以要搞清楚,如果你們不是情人關係,不要亂摸女人的大腿。

中途遇到強烈的氣流,航程顛簸,坐不安寧。失去了胡思亂想的心情,閉目養神。在這個空檔,素琴和她一對小兒女就在腦海中出現……

也許,陪我去渡假的應該是素琴。妻子在病重和離留時,一心想要撮合我和她,天下萬事好像都有機緣,當時神女有心,襄王無夢,和素琴未曾開始,似有若無,了了之。素琴似乎好像放棄苦纏著我。

我以為寂寞不難排遣,而喪妻的哀傷令我抗拒續弦的想法。不久,敏兒回來了,將我死了的心復活過來。我承認自己的情場經驗是有限公司,忠於少年結合的妻子。在職場上,有很多女人喜歡成熟有成就的中年男人,色慾誘惑不絕。但是,我就是個柳下惠,坐懷不亂,與別的女人好像絕了緣。結果,一世英名,就在自己的女兒的懷抱裡栽了個觔斗。

以我現在的尺度衝量素琴,如果和女兒可以做情人,為什麼和素琴不可以?她是妻子之所默許,甚至撮合的女人,不可以那個呢?為什麼要令她那麼委屈呢這個思想一跑進來,想起昨晚敏兒如何對待她,就有說話,如骨梗在喉。

等待敏兒看完電影,除下聽筒,我說敏兒說︰

「敏兒,有話想跟妳說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我覺得應該提醒妳。素琴是妳的長輩,妳自小她就疼惜妳,妳好像對她有敵意呢?」

「敵意?沒有喔。」

「但我看得出妳對她不甚禮貌,她來向我拜年,雖然打擾了我們,妳總不該對她那麼冷漠,好像我們不歡迎她。」

「這話,你是以生我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,還是以和我上床的那個男人的身份說的?」

「噓!小心說話。」我警戒地看看通道隔鄰座座和前後的搭客,恐怕隔牆有耳。而她這麼一說,一股熱力冒上頭來,面紅耳熱,給她看在眼內。

「喲,爹地,你害怕些什麼?讓人知道你最愛的是誰嗎?你一定弄不清楚,自已你是誰,要我來提醒你。我對你的小姨子沒敵意,我只想保護我的爹地。」

「保護我?」

「對,保護你。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,她不管在任何場合,都不放過向你放電流的機會,伏特克足以把任何男人的魂魄攝去。除非你對她有意思,願意投入她的盤絲洞裡。」

說得太嚴重了。不過,是真的。女人像蜘蛛精吐絲織網把男人網住,捆住、困住。使我想起《沙丘之女》電影情節,男人墮入沙丘的陷阱裡,給女人囚禁做女人的性奴,永無天日……可怕!

「沒有,沒有。那裡有這回事。」我忙不迭的否認。

「沒有什麼?沒有給她電到嗎?女人這方面的觸覺是銳利的。她想幹什麼和你的表現,不能瞞得過我。你們長輩大人的事,我沒資格過問,如果你對她有意我會馬上消失,絕對不會破壞你們的好事。」

「我說到哪裡去了?」

「說到你下半輩子的幸福。」她的語氣很倔強,不再瞅睬我,哼的一聲……繼續看下一齣電影。

「乖女兒,生我的氣嗎?對不起,我說錯了。我把我的話通通收回。」我把敏兒的一隻手拿起,裹在我兩雙手中。她沒有抽回,但是在餘下的途程,沒朝我這邊看過來,也不回答我的話。

倒楣了,我的蜜月。她讓我上了一課。跟女孩子說話要小心。有什麼得罪的話,她會給你好受。我怕她和我僵持下去,就弄成真的和女兒去旅行了。

天氣惡劣,航班誤點,終能及時趕到碼頭。「愛船」是一間海上的豪華大飯店,船上設備,應有盡有。船上的樂隊在甲板奏樂,船員列隊迎候。在櫃檯登記後,服務員替你把行李送到房間。我們是最後一批登船的,郵輪很快就解纜起航我們留在甲板上,看邁亞密灣的夜色漸漸遠去,才到我們的房間。

因為敏兒的一句話,我們訂一個「蜜月套房」。房門打開處,在茶几上放了一束九十九朵玫瑰花,她把我親手寫的卡片拿起來,看了看。佈置擺設刻意營造浪漫的氣氛。雙人大床和雙人浴缸,和柔和的音樂。

我以為敏兒一看見我送的玫瑰花,就會給感動到流出眼淚,送上香吻來答謝我。那麼,順理成章,就揭再船上的床上戲的序幕。但是她說,餓了,要到餐廳吃點東西。而一整天行程,也勞頓了。我們吃飯,並且參觀船上各種設備。從登上藉故挽著她的手,我都不放過拉著她的手的機會。但她的手,握著在你手中,你會感到,不太親密,比較像是父女挽手,有意與你保持距離。

我已經作了最壞打算,我激怒了她,她不讓我再踫她。我阿Q精神給自己的一個安慰。這兩三個月來,和敏兒已經作過不少愛了,幾多個父親能有如此豔福總算沒白活過。蜜月不成也可以父女旅行,只要能令敏兒快樂……

活該,誰教你渡蜜月還要提起第三者!

吃過飯,參觀過愛船,我們可以做些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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