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草和尚

楊官兒依言來到李家備細說明。李商人聞說,急急差人一次,二次來催李可白回去。李可白說與那女子知道。

那女子道:「你今回家,恐你父母不准你來,那時我與別人交好不要怪我。」

李可白笑道:「那有此事,你放心便了。」

遂別了那女子與丈人,丈母拜別回家去了。李商人說要商議大事,今夜且莫去,李可白不敢違命,只得住下。

且說楊官兒見女婿去了,對夫人道:「如今女兒房中無人,待我去看看,是個什麼妖怪被他纏住。」

夫人道:「恐你被他纏上,脫不了身。」

楊官兒道:「不妨,我自有主意。」

楊官兒竟走至長姑房中,聽了一聽,不見動靜,用手掀開帳子,只覺一陣熱風吹出,渾身已酥麻了,只見雪白精赤條條一個女子,一雙小腳向外則睡,露出肥肥白白一個小陰戶,楊官兒見了欲火如焚,麈柄直挺,正對陰中一塞,用力抽了二十多抽,陰戶里淫水流出,那女子醒來雙手搬兩腳,一顛一聲大弄起來,弄一個時辰,忽然把眼一睜,且驚且喜道:「我只當是李郎,原來是你這老不才,難道女兒也不認識麼?」

楊官兒細看,果是女兒長姑,驚得一身冷汗,便要拔出麈柄來。

那女子抱著道:「你污了我身子,還不與我弄個暢快,休想丟三。」

楊官兒道:「實說你是何人,我好放心大丟。」

那女子道:「不要管。」

楊官兒只得脫個精光,兩個上床重整旗槍大戰起來。那楊官兒原是個不禁弄的,況且年紀又大,只因夏姐一番引動,又添了他些精神,便十分耐弄了。那女子卻是春姐變的,格外的風騷,憑楊官ㄦ頂一會,抽一會,好不受用,一個時辰方才泄了,伏在身上不提。

且說夫人好久不見楊官兒回來,吩呼暖玉去聽聽,暖玉到窗下,只聽得里面弄的好響,推門不開,回來回了夫人不提。

那知長姑聽了覺得心動,悄悄兒叫暖玉回到自己房門口,將簪子挑開了門,輕輕的躲在床背後,只見楊官兒仰臥著,那女子爬在身上,只管研研擦擦做出嬌聲浪語,忽叫道:「心肝,我丟了。」

又叫道:「我又丟了。」

痴痴迷迷弄個不住。楊官兒在下面閉著眼,哼哼的叫快活不過。

楊官兒大叫一聲道:「我要死了。」

那女子喃喃道:「這般受用,真真是便宜你這老不才了。我背後兩個姐姐還不曉得我這般使力。」

長姑二人想到,如何他知道我們在此,只不言語看他如何?只見那女子又研擦了一回。

楊官兒漸漸醒來,摟了那女子道:「真有趣!前番夏姐沒此有趣。」

那女子道:「夏姐是舍妹。他的本事還胜似我。那日不過擔承你,并不見手段。」

楊官兒忖道:「原來那一般妖怪有此神通。」

那女子道:「我要小解去了。」

爬下床來扯了衫子,往床背後走來,長姑,暖玉走避不及笑作一團,那女子叫他兩個同到後樓來。長姑害怕不敢去,暖玉大膽竟隨他去了,看他怎麼。

卻說楊官兒不見小解的來,也下床來退到床背後,見了長姑不辨真假,一把摟住長姑。

長姑急叫道:「爺爺是我。」

楊官兒不辨詳細,把手插入褲內,摸了一手騷水,說道:「為何小解不見揩揩?」

長姑忙道:「爺爺是我呀!」

楊官兒只道還是那女子,假意摟抱不放。卻好那女子同暖玉出來,楊官兒方才滿面含羞放了長姑,急急披衣往外就走,到樓上見夫人正尋長姑,遂一五一十向夫人說了。隨後暖玉同長姑亦來,暖玉卻被夫人發罵了一頓不提。

卻說李可白被父留了二三日,每日那女子勾引楊官兒大弄,到了第四日,李家打發人來接長姑回門。

夫人對楊官兒道:「你去纏住那妖怪,我自打發女兒回門。」

楊官兒來至女兒房中,那女迎著道:「你們要打發女兒回門,要避著我,我也不管。」

說畢,扯了楊官兒上床大幹不提。

卻說這日早晨,李可白母親吳夫人,把妖怪變化的新娘送你,你丈人如何定計迎娶長姑回門,一一說了。

李可白忖道:「拜堂時有兩人,上床只一人,有這等奇事,如此又得一個處子了。」

正想時,報長姑進來了,拜見公婆,夫妻再拜,拜畢入房。

李可白笑問道:「一向躲在那里,卻被假的哄我?」

長姑害羞低首不答,少停擺列酒筵,再斟合巹之盅,五盞後李可白便摸手摸腳,長姑羞的滿面通紅,怕人看見,只得低聲道:「白日如何如此,羞答答的。」

李可白方才住手,看著日落西山,命丫頭收拾酒席各自去了。李可白把門閉上,扯著長姑上床,長姑代笑用手一推。

可白道:「今日丈人打發你來,料你躲不過了。」

用手一抱,抱到床上。」

長姑道:「且吹滅了燈。」

可白道:「全借著光亮,照著你這嬌嬌嫡的樣兒,方得有趣。」

忙伸手去解長姑的褲子,長姑不許,不知如何?且聽聽下回分解。

第八回 七擒七縱妖曾得意 三戰三敗女娘失身

酒淺花深,迷花困酒,不知春在誰家。戲情于夜,那肯游遍天涯。花應不惜帘前醉,酒卻難免醉後差。

憑著嘗嘗酩醉,管取朝朝暮暮,偎倚名花。怕天明見覓,入碧廚紗。遲遲探得蓮魂老,淡淡休將回意斜。

《右調 色入我門來》

話說李可白伸手去解長姑小衣,長姑不肯。

李可白道:「難道人家夫妻俱穿小衣不成。」

長姑笑了一聲,把手一松,已被李可白扯下來了。露出光光潤潤,肥肥白白,遮也遮不住的一張元寶緋兒。可白伸手摸摸嗅嗅,恨不得吞下肚去,摟住就要弄了。

長姑笑道:「餓煞鬼。」

用手推去李可白。自己換了睡鞋,先鑽入被窩去了。

可白自己脫光也鑽入被里,摟住長姑親了兩個嘴,說道:「我的親娘子,快快救救我火罷。」

長姑道:「我與你做親那一夜,卻與妖怪同睡。」

可白道:「親娘子不要怪我,他說他是你表姊,只因你是石女,故來替你。」

長姑道:「我原是石女。」便推開李可白。

此時可白魂不附体,再三央求,長姑只將兩腿夾緊不放開來,李可白將身挨近,把麈柄在腿縫里亂頂,頂得長姑有些心動,略一放松,李可白挺硬麈柄對著陰門孔塞,長姑是個處女,那里塞得進去,不覺淫水流出。

長姑道:「我是黃花女兒,你亂推亂頂,我如何當得起。」

可白道:「曉得了。」方才吐些唾沫,抹在陰戶上,道:「親娘子,如今滑潤了,再張開些,待我躬進去。」

長姑此時只得任他撥弄,把麈柄一頂,頂得一寸進去,長姑啊呀一聲叫痛,只把被角兒咬住,哼叫不住的忍著痛。可白道見他如此,又愛又怜,卻又不住的輕輕而頂,頂了數十頂,抽了數十抽,可白不由的泄了,伏在身上喘息,片時又起來,慢慢抽送了一會。

長姑覺得有些快活,說道:「癢煞我了,快用力頂幾頂才好。」

可白連連抽頂一陣,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濕透重衾。

李可白也快活不過,摟著哼哼的叫:「有趣煞哉。」己自泄了。

長姑道:「我是石女兒不?」

李可白道:「原來是哄我,你這黃花女如何這般妙法?」長姑笑笑。

李可白摟著親嘴,兩個恩恩愛愛,合頸交股而睡。這一夜正是:今宵倦把銀光照,千金難抵鴛鴦配

卻說長姑自與丈夫弄的十分快活,李可白得了如此美妻,全不想那妖女。那妖女戀住了楊官兒,一刻也不放松,只是丟得那夫人冷冷清清,空房獨守,好不難過。想要找尋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消遣,又怕落了閑言。對著燈兒嘆口氣道:「天啊!是一時無主意貪了這燈草和尚引入這般妖怪,一個丈夫活活被他弄去了。這燈草和尚尤如死的一般,一些影響也不見,怎生捱的日子。」

暖玉在夫人床後聽見夫人嘆氣,便對夫人說道:「奶奶,那和尚變化神通,何不叫他幾聲,看他來與不來。」

夫人道:「那和尚臨行前曾囑過的,待我叫他試試看。」

對著燈兒叫幾聲和尚小心肝。只見燈花連炮幾炮,跳下三寸小和尚來。夫人十分驚喜,一看正是燈草和尚,連忙穿了衣服,著了繡鞋,笑面相迎。小和尚走下來叫一聲,此時暖玉在旁,夫人命取酒來。暖玉應命。

夫人與和尚坐下,問道:「一向在那里?叫我想的好苦也。」

和尚道:「我未曾遠离,或在你身邊,或在你老爺身邊,但你不見耳。」

暖玉取到酒菜擺下,夫人忙斟酒一杯遞與和尚。和尚也斟一杯與夫人飲了一會,如飲合巹酒一般。怎耐夫人是久曠了,欲火漸漸上升,急命暖玉收入出去,忙拉了和尚到床邊,脫了衣服要和尚弄弄,和尚把一根軟綿綿的麈柄,只管在陰戶邊研擦,似進不進,急的夫人扭左扭右,說道:「你拋棄了我這些日子,還不與我大弄弄。」

和尚道:「弄也不妨,恐奶奶當不起。」

夫人道:「我有心開飯店,不怕大肚漢。」

和尚于是把麈柄弄硬插進去了。夫人覺得如火熱鐵硬比從加倍不同,塞得滿滿足足,夫人哼哼的快活不過,淫水如注。和尚忽然把夫人兩腿提起,擺在肩上,斜身一聳,麈柄直頂花心。

夫人大叫:「心肝!親人!真有趣煞我了。」

淫水沉沉流個不住,夫人喜的如躍如舞,和尚連連又狂抽了幾百抽。

夫人抵擋不住說道:「且住了罷,實在當不起,你可再把暖玉弄弄。」

暖玉聽說,急道:「奶奶當不起,我更當不起了。」

和尚就奔暖玉,暖玉也十分騷發,趁勢倒在鋪上,和尚把他褲子脫下,提起粗大麈柄插進去。

暖玉大叫:「慢些。」

夫人道:「如何如此?」

和尚道:「這教七縱七擒法兒,還是將就你們的呢。」

暖玉又再三哀告,住了罷。和尚又抽了二三十抽,方才下身來至夫人床上,與夫人摟著睡了。不知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

第九回 三年恣欲喪女愁娘 夜燃燈火屏風入焰

小院夜寒天淨,好度芳晨,想來不准,雁聲叫斷。一更余,獨自挑燈忍。

縷縷數前歡,真個沒些兒緊。這回頭,須是同心念,莫慢貪紅粉。

《右調 誤佳期》

話說燈草和尚自此與夫人大戰了好幾日。忽一日,那女子辭別楊官兒說:「我去看看娘再來。」

楊官兒也覺倦了,故道:「你去罷。」

見那女子往茶爐里一跳,不見蹤影了。

楊官兒上樓來與夫人說道:「如今妖怪去了,女兒女婿又往外久矣,該去接他們回來。」

夫人依允,就叫暖玉去接。

暖玉到晚回來回話,道:「姑娘,姑爺明日回來。」

是夜,楊官兒在書房里睡。夫人在樓上與和尚同睡不提。

次日,乃是十月十一日,長姑同李可白兩乘轎子回門歸來,先見過楊官兒夫妻,便問道:「聽說妖怪不知真假,如今我們不要住在那房了,祈母親收拾後樓與我們罷。」

夫人依言。

不一時,叫小去打掃洁淨,把一切床帳都搬過去,免不了吃些歸宁酒畢。小夫妻二人上樓去睡。

卻說長姑睡至三更,夢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和尚,十分標致前來摟住長姑,叫也叫不出聲來,小和尚道:「你是我五百年前的結發夫妻,正好會弄一番。」

長姑一看,似曾相識,況與此標致,心下有些肯了。被和尚掀翻在床弄將起來。長姑覺得快活,不過猛然醒來,卻是南柯一夢。

次早,李可白起身,要往父親處去,長姑直睡至晌午,起來吃飯梳洗,不想可白被父留住。長姑一人好不耐煩,連夜飯也不吃上床睡了。睡至三更似夢非夢,忽聽腳步兒響,猛然醒來,見一個絕美的和尚走近床前。

長姑道:「你是那里長老,夤夜至此,好生大膽,萬一丈夫在家,拿你送官如何是好?」

和尚笑道:「拿是你眼前丈夫,我是你長久丈夫。」

長姑道:「莫非你說夢話,快快去罷。」

和尚道:「我見你獨守孤燈,特來陪你。」

長姑道:「陪是不要陪,且再住一夜,明日去罷。」

和尚便摸手摸腳來顧長姑,長姑也不推卻,自己脫下上下衣服,兩人相摟相抱,弄在一處。和尚一口氣抽了千來抽,又頂了百多頂。弄得長姑連聲啊呀有趣,陰精流個不住,約有一個時辰。

長姑道:「住一住罷。」

和尚且不抽出,定了一會,見長姑喘息已止。和尚又興云雨,連抽帶頂一千多回。

長姑道:「我要死了。」

見他眼開口閉好一會,方才醒來摟住和尚,道:「真正快活煞我也。我家丈夫一夜也無此長興。」

和尚道:「我夜夜兩邊快活,再兩年我便帶你去。」

長姑道:「你原來就是燈草和尚麼?如何一向不曾見你?」

和尚道:「我日日在你身邊,待你不見耳。」

長姑被和尚弄了一夜,滿心歡喜,覺得李可白不及他多了。

次早,和尚別了長姑來見夫人,夫人道:「昨夜那里去?」

和尚道:「因長姑冷淡,特去陪他一夜。」

夫人道:「他丈夫今日回來,不可再去。」

正說話間,報道:「李姐夫回來了。」

夫人忙下樓去。

卻說李可白來見長姑,長姑方才起身,可白坐在床沿上,側身要弄。

長姑道:「我口里發惡心,像有孕的樣子。」

可白道:「想是前日泄那一回有的。」

長姑道:「諒必如此,如今夜間也不許你同睡了,你前日見過暖玉的,待我吩咐他陪你睡一夜。」

可白笑笑走出房去。

長姑叫暖玉來吩咐道:「好姐姐,今日叫李姐夫陪你睡一夜如何?定不許推辭。」

暖玉道:「不要試我。」

長姑道:「那里話,就睡一百夜,我也不惱你。」

暖玉應了。

到晚暗躲在長姑床后,見李可白進來,便一笑就走。

長姑扯住道:「同他去罷。」

暖玉笑道:「真個麼?」

李可白尚不敢動身,被長姑推出門去,順手把門關了。長姑自與和尚大弄不提。

暖玉拉著李可白手到自己房中,先閉上了門,代李可白脫下衣服,自己也脫光。可白見他如此娟好,又小心扶持,十分心動。便摟倒床上,將麈柄插進,不寬不緊,不幹不濕,妙不可言。暖玉又作出騷

聲浪語,兩個直弄至四更,方才住手。

李可白道:「我明夜還要來。」

暖玉道:「要來自來,我不管你。」

兩個抱著睡至天明起身,可白來見長姑。長姑方起,恐丈夫來早,已打發和尚去了。

李可白道:「心肝,我今夜還要去,你不要惱。」

長姑道:「自然,夫妻是長久的,有日子弄哩。」

且說夫人對楊官兒道:「你前次曾投過暖玉,今夜何不到他床上睡。」

楊官兒道:「不如叫他來伴我,你且到他床上睡去。」

夫人允了。只道暖玉床上有和尚,叫暖玉同老爺去睡。

暖玉問:「奶奶在那里睡?」

夫人道:「你不要管。」

夫人走至暖玉房中,閉上門,黑影里摸到床上,先有人在床上臥著。夫人以為和尚在此,忙脫了衣服,爬在身上,把麈柄套進說道:「心肝和尚,我來陪你。」

李可白道:「暖玉為何叫我和尚,你莫非不是暖玉。」

夫人道:「原來是你。」

一時間大家錯了,兩個沒趣。

可白道:「你是誰?」

夫人道:「我是奶奶,你是李姐夫麼?」

李可白忙拔出麈柄往外就走。夫人叫也叫不住,李可白往自己樓上匆匆而去。不知若何,且看下回分解。

第十回 作道場燈草兒顯靈 迷色陣周自如怡情

天使束狂,把筆底風流,登門挑弄,結出花翻蝶舞,興道敬送。誰言情深多坏空,喜相逢,大家驚。熏風來小閣,雪積前溪,月藏深處,日想夜里兒,得些兒受用。

《右調 束帘吹月》

話說李可白走到自己樓上,恐怕太張揚了。所以腳步也輕輕的,及走到房門口,忽聽得長姑大聲叫道:「心肝,你真要弄死我了。」

可白暗忖道:「奇怪,原來打發我去,自己反在此養漢。」

You may also like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