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韻兒走過的日子

這條民風淳樸的小村落本來就擁有不多的住戶,加上地面廣闊,房子與房子之間又特別疏離,基本上在道路之中要碰上一個人的話實屬罕見。突然,在車速太快的情況下,嘉志萬萬想不到在轉角處會出現一個人影,只是為時已晚。

「啊……」嘉志就在千鈞一髮之際,用盡吃奶之力扭轉了車頭,自行車僅僅擦過來人的身旁,然後直接衝上圍在田野外面的籬笆。這裡的籬笆全都是人手加工,由粗糙的鐵絲捆綁而成,加上籬笆上長滿倒刺,衣著單薄的嘉志由於衝擊力被撞至趴在地上,不單腦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,甚至多達好幾處的傷口被細小的籬笆枝刺傷,均流血不止,狀況可謂慘不忍睹。

「你沒事吧?」就在嘉志跌倒時,一把女孩子的聲音從嘉志的身後發出,還伴隨著走過來的腳步聲。在如此嚴寒的天氣受傷,身體一定不好受。

「啊啊……沒事……剛……剛才……對不起……」嘉志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,不管在家,還是在校,如今也是一樣。他強忍著劇痛嘗試站起來,並非令人覺得他有多厲害,僅僅是為了表現得堅強一點,不讓別人擔心而已。不過,嚴寒很快令嘉志的意識開始產生模糊,他雙腿忽覺無力,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。

「我說你呀……這……怎麼……可能……沒……事……啊?如果……你再繼續這樣下去……的話,你一定會凍死的……」女孩子跑過來,試圖用雙手托起嘉志的腋窩。女孩子的體力本來就不大,在如此低溫、厚重衣服之下更是顯得軟弱無力。然而,女孩子的行動就像真理似的,使嘉志醍醐灌頂,明白到在越是逆境的情況下,就越要堅持下去,這樣終會戰勝一切。

兩人糾纏在一起。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,嘉志才站起來,當然,女孩也倍感吃力,累得幾乎跌坐在地上。由於剛才狼狽不堪的關係,兩人的衣服上都沾滿了灰塵和泥巴。

女孩沒有多少時間讓自己休息,只是細心地照料著坐在地上的嘉志。嘉志這個時候才有機會看看這個女孩到底是誰,原來是昨天一起在歷史資料室被困的葉韻兒。劇烈的疼痛影響了自己的思維,口中的熱氣排出體外遮擋了自己的視線,他以為自己死定了。可是當他瞄了瞄旁邊的女孩子,立刻意識到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,韻兒依舊處變不驚。

她在自己的書包裡拿出比較粗劣的紗布,包在嘉志的傷口處。儘管包紮得不敢恭維,但是有效地止了不少血。有時,韻兒會因為包紮傷口而靠近了嘉志,即使在如此冰冷的環境下,都能夠嗅到那絲絲秀髮傳來香皂的陣陣幽香。當嘉志吸入被呼出的少女氣息後,更是刺激著自己的大腦,令自己不由得精神煥發,身心舒暢。

「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」學校的鐘聲響了三下,說明已經開始本日的第一節課,也似乎提醒了嘉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
「那……那些小寶貝啊……它……它們會凍死的……」

「什麼小寶貝啊?」

「學校樓頂的那些小家禽啊,它們剛剛出生,一定抵抗不住嚴寒的,一定要把它們放在暖和的室內啊……」這時的嘉志居然雙手扶住籬笆,慢慢從地上撐起了身子,韻兒根本不知他何故堅持著這種愚蠢的舉動。

他筋疲力盡的軀體搖晃不定,根本就沒辦法支撐自己,都沒有站起就已經再次跌在地上,本來好不容易止了血的傷口再一次火山爆發,如同岩漿般的血液頓時把那些紗布染成了鮮紅色。

「有沒有人啊?救命啊……」所有的村民都已經外出工作,還沒有工作的小孩都早早上學去了,四野無人,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理會這兩個苦命的孩子。

此時除了韻兒自己的響亮的喊聲外,就連風聲都聽不到。韻兒對嘉志剛才的話苦笑了一下,明明自己都已經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,怎麼這個時候還想著那些禽畜?但韻兒也從他的話中看出他是一個很有愛心的男孩子,所以她自然不能見死不救。

不斷向週圍求救的韻兒等了很久,她知道要是還沒有人來援的話,那麼嘉志的情況將會惡化。不幸的是,本來晴朗的天氣開始被烏雲籠罩,遠處更傳來了電光雷鳴。如今最重要的已經不單止失血的問題了,溫度必定驟降,甚至有可能下雨或者下雪,如果還不及時保暖的話,嘉志真的會有生命之危。

「快起來啊……快……」不管韻兒如何對嘉志叫喚,他都動彈不得,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。雨雲很快就佔領了整個天空,寂靜的田園彷彿很快就會遭到了傾盆大雨的「襲擊」。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,雷電交加之際,一下震耳欲聾的巨響吵醒了正在昏昏欲睡的嘉志,想不到瞬間的醒覺,就連意識也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。

「就……快……下……雨……了……快……點……走……呀……」韻兒環顧四週,似乎看見了離這裡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有一個飼養家禽的大草棚,雖說稻草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抵擋大雨,但總比沒有的好。

她再一次用盡全身的力氣,嘗試扶起嘉志,希望在大雨到來之前可以感到目的地。嘉志也週圍打量,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,也開始用力爬起。短短的二十米,本來兩三步就可以去到,如今兩人均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難以達標。

「嘩嘩嘩……」大雨忽然落下,凹凸不平的路面瞬間佈滿了水窪。最糟糕的是,兩人根本就趕不上草棚,就在半路中路「中伏」了。兩人並沒有放棄,他們互相依靠著對方,努力走完全程,不但身體行動如是,就連心理也如是。

兩人最終走進草棚,躲過了傾盆大雨的咆哮。韻兒和嘉志都全身濕透,尤其是嘉志,他已經疲憊不堪,躺在石地上一動不動,要是此時不處理好的話,他有可能會發高燒。韻兒看到了旁邊有一些乾木柴,似乎是之前儲備好的,她不顧三七二十一取來全部木柴,用旁邊兩塊石頭摩擦點火。室內的空氣其實跟外面不一樣,草棚頂也比外表更加堅實,所以火勢很快就大了。

韻兒連忙走過去,把他的衣服脫下,只是她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男性裸露的上身,所以當脫至剩下內褲時,臉蛋不禁有點發燙。她還以為自己是發燒了,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幸好只是害羞吧了。接下來她把臉蛋別過去,躡手躡腳地繼續脫去嘉志的內褲。

「嘉志……嘉志……」韻兒把頭轉過去對著嘉志,閉起雙眼叫了叫他,發現他已經睡去,才安心地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。

當脫下韻兒所有的衣服後,變得一絲不掛,吹彈可破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開始覺得有點冰冷,隨即不停地直打噴嚏。雖說已接近成年,但始終比較稚嫩,卻擁有比平常女孩子更豐滿的乳房,要是仔細看過去,還可以發現兩顆粉紅的小乳頭都沾滿了剛剛脫下衣服的水滴,畫面相當誘人。不停哆嗦的她為了讓自己更加舒服,只好走到火堆旁邊蹦蹦跳跳,嬌軀前的兩隻小肉兔也跟著主人的跳躍而一起舞動。

「咳咳……咳咳……」嘉志突然發出的咳嗽打斷了韻兒的動作,她以為他已經醒來,條件反射地回望,沒想到一看就是自己從沒看過的男性裸體,她的眼睛很自然地盯著嘉志身體上與自己不同的地方。

對於她來說,那種東西十分醜陋,而且聽別人說還會吐出白色的泡沫。韻兒別過臉去,心跳猶如小鹿亂撞,她用那雙纖細的小手撫摸著自己兩道最私隱的部位,然後才把視線落在嘉志的眼睛上。

「呼……嚇死我了……」嘉志的雙目依舊合得牢牢的,只是氣息有點凌亂,不時露出辛苦的表情。韻兒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摸了摸嘉志的臉,又摸了摸他的額頭:「糟了,他在發燒呢!」

猛烈的火勢的確有效地保持兩人的體溫,可是嘉志本來就有傷在身,加上身體又遭到了淋濕,最壞的結果始終要來了。無計可施的韻兒不知如何是好,顫抖的身體令自己想不到任何事情。韻兒不知為何忍不住自己的慾望,偷瞄了嘉志的身體,她又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,點了點頭,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。

她首先把嘉志移到了稻草堆上,以免他繼續躺在石地。然後,她從旁邊找來了一件掛在室內的衣服,儘管知道這樣做有點不太好,但救人之心令她不能顧忌太多。她細心地擦拭著嘉志的身體,全身上下都擦拭完畢,只剩下嘉志最私隱的器官。

『只是救人……只是救人……』韻兒心中默讀著這四個字,在提醒著自己這種情況下僅是迫不得已。沒有太過深入,在表面馬虎地掃了幾下就完了。

氣喘吁吁的她走近嘉志,雖然很不情願,但還是躺在了嘉志的旁邊,把雙手抱在嘉志的後腦,然後慢慢移向那對肉包子上,一下子,兩條肉蟲就這樣擁抱在一起。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:韻兒既可以用自己的體溫令發燒的嘉志得到保溫,自己也同時可以取暖,一舉兩得。

表面上,嘉志似乎昏昏欲睡,但其實還保留意識。少女的胴體靠到嘉志的身旁,不僅僅是體溫令嘉志覺得舒服,少女的體香也隨之飄到嘉志的鼻子中,刺激著這個對少女身體萌發好奇心的青年。

最重要的是,嘉志閉起雙眼,享受著軟綿綿的兩個「小枕頭」貼在自己的臉上。基於剛剛韻兒為他擦拭過下體,而現在她又做出如此過激的行為,即使柳下惠再世恐怕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嘉志胯下的東西仿似一條剛剛被驚醒的蟒蛇一樣,受到外來刺激一下子探出頭來對騷擾者張牙舞爪。

沒人明白為什麼韻兒能夠做到這種地步,對一個剛認識又差點撞到她的男生來說,發展到肉帛相見似乎太不合常理。而事實上,嘉志沒有惹起韻兒的反感,女性的直覺告訴她,他是一個心地好善良的人,因而對他產生有了好感。

話又說回來,嘉志雖然不敢亂動,怕惹起不必要的麻煩,但那條不安份的東西還是我行我素地變大。當達到頂峰時,龜頭已經碰觸到韻兒光滑的肌膚。韻兒不知道這些都是出自男性的生理反應,她沒有心情也沒有閒暇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,只知道大腿處有點瘙癢難耐。

突然她靈機一動,為了阻止它對自己的騷擾,馬上分開大腿,而後緊緊地夾在嘉志那條已經佈滿青筋的大蛇身上。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受到了如此「厚待」,嘉志不由得發出了一下又一下低沉的呻吟,而且再也忍不住了,開始前後微微抽插。

韻兒以為嘉志的聲音在暗示自己不夠暖和,所以再輕輕地抱緊他,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,就連夾緊的膝蓋也是。被韻兒擠壓的男性器官頓時變了形,卻令嘉志興奮不已,摩擦的力量再度增大。

過了一段時間,剎那之間,嘉志的「抽搐」似乎停下來了,下體傳來的酥麻開始令他產生高潮。花了十多年儲存,那白花花的乳液從蛇嘴射出。要是從旁人的角度看過去,可以清楚看到那些乳液射得到處都是,最遠的竟可以直至火中。

部份的液體也開始流到韻兒的大腿上,液體暖烘烘的感覺與室內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,但沒有令她產生任何懷疑,只是以為草棚滴下的大水珠經過室內的溫度而變得溫暖而已。

韻兒已經變得筋疲力盡,不管願不願意,身體也不由得自己作主,以擁抱著嘉志的姿勢昏昏欲睡。嘉志在發洩過後,意識同樣陷入模糊之中……

(2)愛你沒理由

時光飛逝,嚴冬轉眼變成盛夏。兩人做出如此膽大的事情,的確在短短幾個月之間難以告一段落。之後,彼此的關係一下變得緊張起來,難得兩人見面,卻好像不認識對方似的。嘉志和韻兒心裡其實一直放不下那件事。經過此事,嘉志雖然身為男孩子,卻沒有勇氣向韻兒道歉和感激。有點性情剛烈的韻兒,在危難之中沒有放棄自己,反而甘願為嘉志的康復而冒險,以失去清白之軀作為賭注。

這份勇氣和善良令嘉志倍感欣賞。自己大病初癒,居然是一位妙齡少女,以自己的健康和誘人的身體換來的,更幫他解決了自己第一次的生理反應。他每天朝思暮想,終日茶飯不思,相思情意一發不可收拾。

而韻兒則一直擔心自己的清白,是否有別人看見了此等餿事。心想那時的嘉志一直沉睡還好,要是當時他還清醒的話那該怎麼辦?後悔自己當初為何如此大意之餘,又害怕自己的全身被他看個精光。不過事已至此,再追究也是徒勞,她只得在互相碰面之前早早迴避。

農村的學校不像城市學校般約束,不需要嚴明的紀律,反而講求的是自由奔放。禮拜六的晚上,全校的師生舉行了本校一個十分受人喜愛的活動——膽量大會。玩法十分簡單,讓幾個人在半路中途扮演鬼怪,嚇唬來人,而誰最後到達目的地用的時間最短方位勝出。

膽量大會開始之前,校長在宣讀著注意的事項,嘉志完全聽不進去,他的心早已經飛到韻兒的身上。這個時候,還是一邊站著男生,一邊站著女生,他牽腸掛肚,四週張望,沒想到自己的視線與韻兒的視線不約而同地相交一起。他注意到韻兒的眼神,隨後摸著自己的胸口,低下頭,不敢再繼續看一眼。

晚上10點正,全體人員已經站在學校的門前等待開始的一刻。校長作為主持人,宣佈了大會開始,並且開始抽籤,看看哪兩個人成為一組。這個所謂的膽量大會的本質並不在於測試個人的膽量有多大,只是希望從中令學生在緊張的讀書過程可以得到緩和;不認識的學生可以互相瞭解,認識的學生也可以增進彼此之間友誼;另一方面還慶祝村裡的水壩工程完工。

抽籤已經開始,嘉志聽著一個接著一個被叫名,一雙又一雙地消失在黑暗之中。他心裡有底,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之間喜歡上韻兒,所以很想在這次的膽量大會之中與她一起行動;與此同時,他又很怕在一起後不知如何面對她。這個大會本來應該享受得十分開心,可是他庸人自擾,為了本來是雞毛蒜皮的事情而一直忐忑不安,隨著每一對的離開,他就愈發緊張。

「接下來,吳嘉志……和……鄧子琪。」校長話音剛落,嘉志在原地發楞。

其實此刻加上自己,剩下的就只有四個人,本以為有五成機會可以把韻兒分給他的,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是別人。他終於能夠體會之前上課所學的「天公不作美」到底是什麼意思了。

嘉志和別的女孩一起前進,還不時回頭看看學校大門,想看看韻兒的臉,先看看她到底會有何表情,可是每一次都只令自己失望。

不愧是炎熱的夏天,即使夜晚也沒有一絲涼風。嘉志和旁邊的女孩走在大路上,除了蟬鳴之外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。女孩很害怕地抓住嘉志的衣服,還不停和他對話,不過嘉志並不在乎,僅僅敷衍了事。因為他此刻只是一具行屍走肉,他的靈魂早已經飛到韻兒的身上了。

走了大概一個小時,二人慢慢走到水壩的旁邊,急促的水流在嘉志的耳邊產生迴響。在微弱的街燈下,他還可以看到幾隻小鳥依山而伴,草叢中的螢火蟲翩翩起舞,頓時令寂寞的鄉村有了無窮的生機。正是由於這些景像,旁邊的女孩才會放開雙手,不再害怕將會跑出來的「妖魔鬼怪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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